第三十四章：另一个逆命者

我看看……路恩的选择，是不是又错了一次。」

    赫兹亚尔踏上命路，朝失序之塔的反侧区域前进。这条路被称为「观测者残廊」，是命系统为记录无法统合命线而建的隐藏回廊。每一步走过，他都会听见不同版本的自己在呢喃——那些他曾经、却被命运裁去的自我：

    「你为什麽背叛那时的她……」

    「你亲手将他们交给命运，是不是因为你怕Si？」

    「她选择相信你，你却选择离开。」

    「你连自己存在过的证据都不敢保留——这种人还配称为‘逆命者’？」

    赫兹亚尔默然不语。

    他已经无法为当年的选择辩护。他所背负的，不是单纯的过错，而是整个命系统对「变革者」的否定判决。

    但他仍然往前走，因为他知道，路恩不是Si於命运本身，而是Si於选择——选择信任、选择留下、选择不杀。

    而他自己，则是选择了活下来。

    命流震荡之际，他终於来到一扇镜门前，与亚因所在的塔门几乎同时被解锁。他看着自己倒映在门上的脸，像在审判自己。

    「这次，我要亲自见证你会走到哪里。」

    门开启。

    两条命运支线，从不同方向，朝失序之塔核心汇聚。

    这场逆命者之间的接触，已无法避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