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.手衣

袁聪仰着面，眼神郁郁，无声静美着，长颈绷如拉满的弓，JiNg致喉头在莹白皮肤下轻轻滚动。

    “若拂……别这样对我。”

    他开口，第一次唤她。

    眼角泛着红晕，有种委屈哀求她的错觉。

    “别怕，袁侍中。”

    若拂一遍遍安抚，拇指抚弄着他下颌温润线条，“jiejie说，那些山匪戴着这样的手衣，又冷又凉，又腥又臭。”

    她俯身，额头几乎要贴上他。

    以一种临水观花的姿态观着他。

    只是观，没有赏。

    仿佛他是水中倒映的花影，而她，要透过水面将他本质看清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jiejie忍得，侍中也忍得，对不对。”

    她悠悠说着。

    很不像在问他。

    只有一缕细软额发搭在袁聪丰浓的眉峰，无意柔软着，好似Ai怜，然而没多久，一只冷腥的手便掐住喉头，逐渐收紧，一心一意要把他b出泪来。

    袁聪不敢信。

    他见过这只手握笔写蔡邕。

    见过这只手捏着素饼，也见过伸入雪沫里翻找Ai物的样子，唯独不知道它的力道竟然如此惊人。但他又蓦地记起，那年金石桥大雨，她把伞递给他，让他打着，此后独自背他行到g0ng门口，那一段路那样稳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