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：有些话

    白塘镇的早晨总是带着些微凉意，秋yAn从东边缓缓升起，光线穿透薄雾，在街角描绘出温暖而宁静的轮廓。白塘书店的门还未开，玻璃窗上映出淡淡的霞光，门前的桂花叶上还残留着夜晚的露珠，闪烁着清透的光芒。

    沈宁站在柜台後整理新进的书籍，动作轻柔，每本书都像是她心中的一封未读信。书架间，空气中仍弥漫着淡淡的纸墨香与桂花气息。她低着头，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急促却又犹豫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是李昊。

    他站在门外，穿着一件深灰sE风衣，手里捧着一小束花，是紫sE的勿忘我——那种沈宁曾经在校园里说喜欢的花。她记得那天她随口说：「勿忘我这个名字真美，好像是花在说：请记得我。」

    门铃响起，他站在门口，有些别扭地举起花。

    「书店开门了吗？」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不自在，眼神却透出一种难掩的在意。

    沈宁微微一愣，接着轻笑点头，「你居然会带花来。」

    李昊走进来，望着熟悉又陌生的书店一角，那里曾是他们两人最常坐的位置。他轻声道：「今天是你生日。」

    「你记得啊。」她放下手中的书，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。

    「不是记得，是一直记得。」他眼神垂下，像是不敢与她对视太久，「只是以前不敢来。」

    这份迟到的问候，带着某种被时间冲刷过的悔意与柔软。沈宁接过花，将那束勿忘我cHa入书店角落的玻璃瓶中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