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三

你比婊子还无情。”

    他咕哝着抱怨，把自己埋进被褥里，今朝有酒，今朝醉去。

    天亮了。

    楚霄一贯醒的早，这还是第一次身边躺着其他人，谢承枕在他肩头，侧身睡着，一手抓着他寝衣襟口，一手搭在他胸前。

    楚霄刚想替他拨开脸上的发丝，谢承便睁开眼，带一点水雾，茫茫然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他眨了眨眼睛，脸上慢慢浮起一丝红晕，向被子里缩了缩，露出通红的耳尖。

    “……道长。”

    声如蚊呐，谢承埋在他胸口，又蹭到颈侧，整个人都贴上来。他不着片缕，一身乳脂似的细滑皮rou，严丝合缝地与他相贴，楚霄呼吸一沉，清晨时的反应避无可避。

    “……再睡会吧。”

    连他自己都没察觉，语气中有多少纵容，是被同门听见要惊呼见鬼的程度。他每日天不亮便起来练剑，打坐，就是做梦都梦不到，楚霄会有柔情蜜意对人说多睡一会的时候。

    楚霄自然是要起的，他刚掀起一点被角，谢承就按住他的手，将他紧紧缠住。他低头，只能看到一个乌黑的发顶，谢承脸埋在他胸前，不说话，却也不松手，摆明不肯让他离开。

    楚霄躺回去，任由谢承爬到他身上，他动来动去，楚霄只好扶住他的腰。谢承愈发肆无忌惮，一只手横搭在胸前垫着下巴，另一手探出来摸他的脸。

    他眉眼都弯着，笑得格外娇憨，指尖点到他眉梢，又滑到眼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