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义之,二十三岁生日快乐
有小刀在脖子里面割。    雪下得真的太大了。这时候天还没亮,灰蒙蒙的,隐约有点儿黑。    我伸手碰了一下雪花。    实在是很凉。    白色的雪片儿融化在我指头上,变成冰水。然后我锲而不舍地用手去捞从天而降的雪花,有点像傻逼。直到我的手又湿漉漉又冰冷。    我笑嘻嘻地举着冻成标本的双手,转身要贴在老大脖子上。    1    结果他正在我身后抱着胳膊站着,穿着他那个很牛逼的黑大衣,像要融化在夜里。像雪一样。    他看着我。    他的黑色的凌厉的眼睛带上一点儿热气儿。像是哈出的白雾。    “祁义之。”    他说。    他笑了一下。不是他一贯的扯皮的荤笑或者冷笑。他笑的很自然,黑色长发被风雪撩过他的脸。    “祁义之。二十三岁生日快乐。”    我看着他笑起来的眼睛。    我。    说实在话,愣了一下。    1    我没有说都当混混了还这么讲究。我没有说折腾这么一晚上就为了过来看个雪啊谢谢老大。我没有说哎哟我真不用这个。    我什么都没说。    我的脸被吹的邦硬,不方便笑出声。